美国《华盛顿邮报》7月15日文章,原题:不只是我们,西方民主国家都在分裂。6月的同一个周日,在法国、哥伦比亚和西班牙举行的3次重大选举,显示了我们这个时代民主的基本情况:民众对政府的不满、老牌政党和人物的垮台,以及“不断寻找替代者–随后又很快出现更多的不满–寻找其他替代者”的循环。

  

  持续的“动荡和散乱”

  法国最近的选举凸显了影响西方几乎所有民主国家的变化趋势。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,法国一直由左派(社会党)或右派(共和党)的主要政党执政。而在2017年,选民抛弃了这些政党,其候选人没能进入总统选举的第二轮。马克龙作为一个中间派参选并获胜,与任何现有的政党脱节。

  然而,马克龙刚开始提出政策,就轮到自己被破坏了。从2018年底开始,“黄背心”街头抗议活动使法国陷入了一年的政治动荡。尽管如此,今年4月,马克龙再次当选,两个传统政党的式微再度在选举中得到确认。马克龙与极右翼“国民联盟”候选人玛丽娜·勒庞较量并最终胜出。然而,仅过了两个月,国民议会选举时,选民突然掉头反对马克龙。左右两边更激进的政党的成功使总统失去了议会多数,令国民议会分裂到一位分析家所说的“动荡和散乱”的地步。

  政府更难组建

  哥伦比亚总统选举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。与法国一样,两大老牌政党–自由党和保守党都垮了。现任总统伊万·杜克是一个温和的保守派。今年第一季度,该国经济的年增长率为8.5%,杜克也应对了邻国委内瑞拉170万难民的大规模涌入。尽管如此,杜克离任时的支持率仅为20%。面对部分由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预算困难,他曾提议对许多普通商品和服务加税,从而引发了长达数月的街头抗议。

  同一天,西班牙举行了一次重要的地方选举。自佛朗哥时代结束以来,该国一直由占主导地位的中左翼和中右翼政党轮流执政。但从2014年开始,西班牙政治急剧分化。这一年,一个新的政党Podemos(“我们能”)从自发的“愤怒者”街头抗议运动中产生。2015年至2019年,西班牙举行了4次全国大选,目的是组建稳定的执政联盟。5年来,西班牙的两党制分散成一个笨重的五党制。西班牙首相、工人社会党领导人佩德罗·桑切斯被迫组建了西班牙第一个联合政府,以便在议会中形成微弱的多数。

  但西班牙最近的地区选举暴露出选民对这个脆弱政府的不满。西班牙人口最多的安达卢西亚地区一直是社会党的大本营。然而,保守的人民党却在此次该地区选举中获胜。

  美国人的不满

  这些不同国家的选举显示,民众的不满具有普遍性,而且极易被动员起来。然而,当新兴政党或独立候选人当选后,选民也会迅速将矛头转向他们,这是一个持续动荡的过程。在经济方面,选民的不满源自全球化对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收入的影响、2008年金融危机造成的破坏,以及不平等的加剧等。在文化方面,围绕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政策、移民政策产生的冲突,进一步加剧了愤怒和不满情绪。社交媒体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,它使迅速动员成为可能。

  在美国,对主要政党的不满不比其他民主国家少。2016年,独立人士伯尼·桑德斯几乎获得了民主党的总统竞选提名,而另一个传统政治的局外人特朗普赢得了共和党的提名。目前认为两党干得还不错的美国人历史最少。有一半的美国人以独立人士自居,这是历史最高的比例。对第三党的支持也是前所未有:在去年的盖洛普民意调查中,62%的美国人说需要一个第三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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