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塔尔半岛电视台: “美国资本主义”让人焦虑不已
上世纪90年代末,我在得克萨斯州上高中时,由于学业和课外活动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,我开始受到急性恐慌症的折磨。第一轮持续了6个月,其间我经历了持续呼吸急促,疯狂心跳,感觉自己被拽出现实,置于一个平行而可怕的宇宙中。 我在被称为美国资本主义的残酷制度下长大,对个人成功的需求已根深蒂固地植入我的大脑。在这种制度下,我的恐慌加剧。 几年后,我的恐慌症在纽约的大学里再次发作。很快,呼吸急促令我难以上课,因此接受了专业的心理评估。医生只用了90秒就给我开了强效抗焦虑药。因此,我开始接受药物治疗,应对由美国引起的心理健康问题。 尽管当时我说不清楚,为什么自己的国家会让我如此害怕,但我大学毕业后放弃美国,转而浪迹天涯,这让我明白,世界并不一定是一个充满敌意的地方。 无论是我在黎巴嫩搭顺风车,还是哥伦比亚的农民给了我一个安稳睡觉的地方,一种令人振奋的“天下一家”意识,逐渐取代了美国生活中充斥的竞争文化和摧残灵魂的消费主义。 根据白宫在2022年3月发布的一份情况介绍,所有年龄段的美国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心理健康危机,每5个成年人中就有2个报告有抑郁或焦虑症状。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,全美心理健康状况严重恶化,尽管疫情前的情况已经很糟糕。例如,2019年,1/3美国高中生和50%的女学生报告说,他们经历了“持续的悲伤或绝望感”。 这份情况介绍还指出,黑人社区的治疗情况严重不足,尽管他们的精神疾病发病率在上升。可以肯定的是,制度化的“歧视”对心理健康有害。 与此同时,在谈到社交媒体对心理健康有害时,白宫强调,应该要求在线平台将儿童及年轻人的健康、安全和福祉置于利润和收入之上。 这就给我们带来了以下难题:美国政府与资本主义制度密不可分,它不仅把利润置于人类健康和福祉之上,而且积极从人类的病痛和折磨中榨取企业收入。新自由主义助长了心理痛苦,它试图抹掉“团结”这一人性的本质,同时将身心保健权转变为一种排他和昂贵的事,这种安排只会加剧社会经济实力较弱者的心理健康压力。 不过,这并不是说富人就不会与精神疾病作斗争。多项研究发现,首席执行官是精神病患者的可能性也很大。尽管抑郁、焦虑和绝望是对不人道环境的完全理性的反应,但美国制药公司却把心理疾病视为一种个人缺陷,而非社会环境的结果。 巴尔的摩的精神病学家安娜·泽拉在去年的一篇研究论文中写道,美国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令人不安,其特征是严重的不平等和“工人的权利被剥夺”。 她指出,近年来,自杀、酗酒和药物过量致死的人数急剧上升。事实上,与1991年相比,2017年黑人青少年的自杀企图增加了73%。